【蘇藺／藺蘇】蠱 42
※原創的角色禁止二創※
閱讀前注意：
＃不知道老閣主的名字，就自己隨意起了（。
＃不要深究蠱還有藥的問題，一切都是我瞎謅的。
＃地名架空。
＃私設有，介意慎入。
４２
等兩人回到馬車旁，黎綱他們不只已經生好了火，連野味都已經烤得差不多了。
晚餐十分豐盛，但抱著棕色兔子的飛流卻吃的很少，雖然白天聽見巽白帶來的消息有那麼一會兒打破了低落的情緒，但現在又顯得無精打采起來。
長蘇和藺晨都留意到了飛流的情緒，於是在吃飽後一同走向了飛流；一向有眼力見兒的巽北藉著巡邏周遭的名義拉走了還想多靠近少閣主的巽白，黎綱和甄平也自覺的說要收拾東西，便往溪邊去了。
一左一右的坐在飛流身邊，長蘇和藺晨對看了一眼，後者動作自然的把雙手揣進袖子裡，身體微微往後方靠，看來是打算讓長蘇打頭陣。
「飛流，」梅長蘇開口輕喚，等自家小孩兒抬頭看著自己後，才續道：「告訴蘇哥哥，為什麼不開心了？」
聽見梅長蘇的問題，飛流又低頭繼續撫摸著懷裡的棕色兔子，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迸出一句：「棕色的，安靜，蘇哥哥，像，喜歡。」
飛流的思維和回答雖然有些跳躍，但這並不妨礙梅長蘇和藺晨理解他的意思。
知道自己的兩個哥哥總是聽得懂自己說的話，也不會像別人一樣急躁的打斷自己，於是他只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
「白色的，調皮！不給抱，壞！」說到這裡的時候，飛流抬頭看了一眼藺晨，身體反射性的往蘇哥哥的方向靠了靠。
藺晨一挑眉，正準備瞪眼嚇嚇把白色兔子代入自己的小孩兒，但在聽到小孩兒又低聲喃喃說了「可是，也喜歡」之後，輕輕一嘆，伸手摟住了飛流的肩膀。
「不在了，難受。」飛流望向藺晨，清澈的眼裡有著疑惑和迷惘：「飛流，病了？」
「飛流，你說對了，這是病。」不顧梅長蘇朝自己投來的白眼，藺晨一本正經道：
「症狀輕的人呢，也許三五天就能痊癒；重一些的，也許一年，也許三五年才能治好；最嚴重的，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聽到「一輩子都好不了」的飛流有些被嚇到，淚眼汪汪的轉頭撲進蘇哥哥懷裡。
梅長蘇沒好氣的摟住自家小孩兒安慰，還順勢拍了一下藺晨的手以示薄懲。
「飛流別怕，那些話是藺晨哥哥嚇唬你的。」
「我可沒胡說。」藺晨收回被打了的手，又一次揣進袖子裡，好整以暇的繼續方才的論點。「但這病雖然藥石無效，卻並非所有人都無藥可醫。」
見躲在長蘇懷裡的飛流正偷看著自己，藺晨笑了笑又道：「有我在，我們小飛流當然治的好。」
「嗯！」
看著飛流大力點頭表示對藺晨醫術的認同，梅長蘇無奈掃了一開口就沒個正經，後面還帶跑題兼自誇的藺晨一眼，決定還是自己教比較快。
「飛流，你知道『離別』是什麼意思嗎？」梅長蘇在說話時放緩了語速，又在「離別」二字加大了停頓的間隔，方便飛流更明確的抓到重點。
「離……別？」
重複了一次的飛流歪頭思考了一會兒仍毫無所獲，只得看著梅長蘇搖搖頭。
「離別可以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生離，是指還活著的人們彼此分隔兩地，不能相聚，比如前段時間我們先到金陵，藺晨哥哥去了南楚，沒有和我們在一起，這就是生離。」見飛流點點頭表示聽懂了，梅長蘇便續道：「第二種是死別，指的是不管去哪裡，花多少時間去找，都再也見不到對方了。就像死掉的白兔子，雖然飛流會想念，但再也沒辦法見到了。」
聽完梅長蘇的解釋，飛流耷拉下了腦袋，將懷裡的兔子又抱得更緊了一些。雖然大概知道了什麼叫做「生離死別」，可心裡的難受並沒有因此減輕一些，反而在明白往後永遠見不到白兔子之後覺得更難過了。
知道飛流正在努力消化新的人生體會，藺蘇二人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等待小孩兒需要的時候隨時提供懷抱或是伸出援手。
只是讓兩人意外的是，隔了一會兒飛流再抬頭，卻是以不安的表情開口詢問：「蘇哥哥，飛流，一直，一起？」
推測自家小孩兒是應從白色兔子的離去和死亡想到了身邊的人才有這一問，梅長蘇微笑著點頭，給了肯定的回覆。
見梅長蘇給了肯定的答案，飛流這才微微有了笑容，接著他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藺晨，等著他的回答。
看飛流轉而望向自己，藺晨笑著反問：「你不怕又被哥哥捉弄？真的想跟哥哥一起？」
飛流猶豫了一下，轉回去看了看依然溫柔對著自己笑著的蘇哥哥，於是很有底氣的轉了回來：「蘇哥哥，不怕！一起！」
像是只有口頭宣告還不夠似的，飛流又牽起長蘇的手和藺晨的手，和自己的手層層交疊在一起，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直，一起！」
＃
深夜，黑衣人首領依照樹上的記號獨自來到山道另一端的樹林裡，認出以暗號通知自己過來的人是誰後，有些惱怒地開口：「這裡有我就夠了，你來幹什麼？」
「奉主上之命，來確認你是否完成任務。」戴著面紗的女人冷冷回答。「若是行動失敗，我將代主上處理失敗者。」
「今日的撤退只是權宜之計，」黑衣人首領頓了頓，又補充道：「且此趟也不算毫無收穫，我發現了一些主上可能感興趣的情報，只是仍待查證。」
「離約定的時限還有半日，」面紗女人的語調仍是冰冷的不帶絲毫情感：「希望屆時你的情報能換你一命。」
女人說完便消失在林中漸起的濃霧裡，黑衣人首領心中雖然滿是不悅，但想起對方以情報收集和輕功聞名，又深得主上寵愛，仍是將到嘴邊的咒罵吞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運勁一腳踢斷了身旁倒楣的大樹作為發洩。
沒關係，等完成任務後再來好好教訓這臭婊子。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的黑衣人首領如同來時那般，神不知鬼不知覺的回到他們暫時駐紮的山洞密室中，密室裡的火光照亮了被平鋪在大石上的地圖，上面不僅畫著沿途的山路和地形，也清楚紀錄著藺蘇一行人今夜駐紮之處。
一直等候在密室中的心腹見他回來，便恭敬的起身行禮。
「首領，一切已準備就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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