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祝各位聖誕節快樂
下一章應該會在元旦更新
寫的更新被我自己推翻了，手上忙工作暫時不能繼續寫
等週日有空再補上更新
【蘇藺／藺蘇】蠱 57
※原創的角色禁止二創※
閱讀前注意：
＃不知道老閣主的名字，就自己隨意起了（。
＃不要深究蠱還有藥的問題，一切都是我瞎謅的。
＃地名架空。
＃作者只看過琅琊榜戲劇。
＃私設有，介意慎入。
５７
敵人退去之後，藺晨沉著臉，不發一語的替梅長蘇包紮手上的傷。
知道對方心疼自己的傷，也為此而感到自責的梅長蘇，試著伸出沒受傷的另一隻手想要撫去他眉間的皺摺，卻被對方後退躲了開去。
「藺晨……」
沒有去看梅長蘇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回應對方的呼喚，已經替他包紮好手傷的藺晨扔下一句傷口記得別碰水，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梅長蘇正準備追上去，卻在起身之後被人點了穴定在原地，連開口說話也沒有聲音，他心底一沉，正思考著究竟是誰又一次闖入，卻意外的看見本應在外頭處理後續事宜的樓望舒從另一側的窗戶翻身進來。
進來之後，他先是靠到走廊那側的窗前，確認藺晨已經走遠，才返身回來解開了梅長蘇被封的穴道。
看見對方被解穴之後沒有衝動冒進的想再去追藺晨，樓望舒滿意的點點頭，在原先藺晨的位置坐了下來，並反客為主的倒了兩杯茶，示意他坐下。
「先讓那小子自己靜靜，在你去找他談之前，我想先跟你把話說清楚。」
「樓先生請說。」
猜測到樓望舒應是要談藺晨的事，梅長蘇暫時拋下了對藺晨的擔心，專注投入這次談話。
樓望舒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你知道藺晨現在為什麼消沉嗎？」
看見梅長蘇的視線立刻落在受傷的那隻手上，得到了答案的樓望舒點了點頭，而後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並不複雜，大意是他在人生最低潮的時候遇到藺晨，是藺晨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而導致他低潮原因，正是所愛之人受重傷死在自己懷裡，即便他當時已經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醫者之一，也無力回天。
哪怕知道逝者已矣，自己應當放下這份執念，可那開在心口上的傷痛，卻始終難以痊癒。
「我本以為醫者最害怕的事，是對自己所愛的人束手無策，無力救治。」樓望舒頓了頓，而後脣角勾起了一道略帶嘲諷的弧度：「說起來還得多謝你讓我知道，起碼那時候的我，還不是最可憐的。」
見梅長蘇皺眉望向自己，神情是明顯的不解，樓望舒輕笑了一聲。
「束手無策，無力救治，最起碼我和他在當下都努力過了，只可惜沒爭過天命；可憐藺晨這麼多年來，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卻無奈某人一心只想赴死——實話說，我沒覺得你愛著藺晨。」
梅長蘇張口想要反駁些什麼，可樓望舒抬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一連串問題，問得前者啞口無言。
一個人死去後，再也不會感知到這個世界的任何事，如果你當初就這樣走了，也許你確實灑脫自在，畢竟總算不用再這麼累了。
這樣想著的你，大概一直以來都是被身邊的人深愛著，並且肆無忌憚的揮霍著他人的愛，而從來沒有去愛過誰。
如果你說你愛，又為什麼選擇那樣決絕的方法，逼著你愛的人活在痛苦裡一輩子？
他通透、他聰慧，不代表他就能看破，也不表示他就能接受。
你想雪冤赤焰，他幫你；你討冰續丹，他給你，有他默許你一切的任性，你就得寸進尺，只顧想著自己了？
你為蕭景琰、為赤焰軍、為大梁，甚至為天下蒼生籌謀，但你可曾為他想過一分一毫？你留下的一切都要他代為照看，可你給過他什麼？
你可曾想過，如果你當時就那麼死了，你留給他的，將只有一輩子的痛苦和悔恨？
樓望舒的話字句誅心，可梅長蘇卻難以反駁，因此直到樓望舒離開了房間，他也依然呆坐著。
＃
從附近玩耍回來的飛流一眼就見到藺晨坐在庭院的涼亭裡，望著那池鯉魚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藺晨，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沒被對方答理，這時他才注意到他的藺晨哥哥似乎沒什麼精神，和蘇哥哥遇到那些麻煩事的時候一樣都微微皺著眉頭，讓他也跟著擰起了眉。
想了好一會兒自己該怎麼讓對方不再鬱鬱寡歡，這時瞥見樹上松鼠的飛流忽然眼睛一亮，靈光乍現，緊接著縱身一躍，又離開了院子。
沒多久，再回來的飛流將手裡的兔子一把塞進了藺晨懷裡，眼裡帶著一絲期盼望看向他，可藺晨雖然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兔子，卻還是凝望著池塘不說話。
飛流歪頭疑惑的想了想，很快又縱身離開了涼亭，完全沒有注意到藺晨此時的眼裡已多了幾分暖意。
隔了一會兒，第三次折返的飛流把一隻他剛逮回來的鴿子獻寶似地遞給藺晨，後者對此哭笑不得，放走了在飛流手中拚命掙扎的鴿子，心中的負面情緒也被自家小孩這麼一鬧沖淡了不少。
而始終注意著藺晨的飛流，發現他總算有了如同往常那樣鮮活的表情，頓時也笑彎了眼睛。
望著自家小孩昂著下巴求表揚的模樣，藺晨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隨後帶著飛流到廚房領了點心作為獎勵，順帶弄了兩份送去探望養傷中的巽白和巽北，也讓飛流帶一份去給屋子裡的梅長蘇。
從巽家兄弟的房間轉出來後，藺晨看著拎著酒罈攔住自己去路的結拜大哥，露出了苦笑。
＃
「你我兄弟二人同心，滅掉蕭氏王朝指日可待。」
玉玄墨滿懷期待的望著對方，可藺羲和卻沒有如他所願的握上他的手，而是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從陸家滅門之後，一切的滑族事與我再無干係，我以為當年商徵回去的時候，已經替我把話帶到了。」
玉玄墨看著與自己拉開距離的藺羲和，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開口允諾。
「允恭若還是為了陸家一事介懷，只要我一恢復滑族王朝，便立刻下旨為你家平反罪名，並將過去璇璣他們做錯的事罪詔天下如何？」
聽完對方開出的條件，藺羲和忍不住笑了，只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平反罪名又如何，罪詔天下又如何？不過都是空口說白話罷了，陸家上下一百多條性命也不會因此活過來；更不用說他陸家的家仇，早在滑族亡國的時候結束了。
「陸允恭已經死在當年滑族的追殺，現在的我，是藺羲和。」
那年在玉玄墨的及時通知下，他僥倖避開坑殺自己的陷阱，本也懷著復仇之心，才朝著琅琊閣而去；可當他實際動用琅琊閣的情報網去查，才恍然明白兩國之間的這些恩怨根本不該去怪任何人，若不是滑族皇室貪婪，也不至於落到國破家亡的地步。
待在琅琊閣的時間，他增進的不只是知識和武藝，更是從不同的角度看見了歷史的脈絡，而後他便明白了義父要教給他的是什麼。
可以說，琅琊閣給他的不只是新生，更拉拔他跳脫出原來的生活框架，令他對自己的人生能有嶄新的選擇。
「如果藺家那小子因你而死，你還能做你的藺家大少爺嗎？」玉玄墨冷哼出聲，話語中的敵意盡顯。
藺羲和聞言，頓時肯定了之前在心中的猜測：「在南楚傷了藺晨的羅飛，是你。」
「呵，我做的可不只這樣，不過是毀了一個馬家村，那蠢貨就自動送上門，後來似乎還氣得吐血昏過去了。」玉玄墨以幸災樂禍的語調說完後，又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可惜還是沒能弄死他。」
藺羲和沒有接話，下一瞬，他已拔劍已向玉玄墨進攻，劍鋒架住對方的脖頸，只須再進一分，便將見血，而對此不閃不避的玉玄墨本還笑著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允恭，你居然要為了外人與我刀劍相向？」
「過去情義，今日就此斷絕。」藺羲和無視了周遭紛紛拔劍上前護主的侍衛們，臉上滿是冷意：「若你再敢傷害藺晨，藺某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冷冷地在對方耳邊吐露劃清界線的話語，藺羲和隨即撤劍往後飛退。
玉玄墨抬手制止了下屬們想追上的動作，目送藺羲和幾個縱躍離去，眼裡翻騰著洶湧的陰鷙狠戾。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日所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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